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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暗涌[2/2页]
“记得小巫女说过,不许我再对着三次元小姐姐发泄了啊。”我苦笑道。确实,我在“月世界”还有两千多充值金额没用完呢。
“对,小巫女会吃醋的。但是也不希望哥哥再压抑心中的欲望啊。”小巫女看着我的眼睛,认真道,“所以,请哥哥吧内心的所有欲望,都转移到小巫女身上吧。所有的,都可以。”
我勉强按捺心中的激动,反问道:“那,小巫女,如果我对你做这样的事,你会觉得,开心吗?”
小巫女作思考状。过了一会,才开口道:“s的话,小巫女的体质哥哥已经发现了,如果是哥哥操作的话,应该会超爽的吧。至于露出……想想就觉得刺激喔,如果哥哥在身边的话。”
“那,就拜托了。”我点头的同时。心中的恶魔在开心的咆哮。
小巫女露出放松的笑容,道:“那,请多指教。”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友好协商,我和小巫女就这方面达成了一致。首先,道具由我购买,内容由我决定,小巫女负责配合我;然后,我们的任何感受要及时对彼此说出来,不许再藏着掖着;最后,我们约定一个停止按钮,不管哪方按下停止按钮,一切hentai的游戏必须无条件马上终止。
而最后我们一致通过的“停止按钮”就是“姐姐”,如果哪方用任何方式提到了姐姐,游戏必须马上结束。
不知道远在帝都的姐姐,在她无意中成为switch的时候,会不会打个大大的喷嚏。
说干就干,我马上掏出手机,与小巫女一起选购了一整套情趣道具,并补足了顺丰的运费,以便早些开始令我“鸡动”的计划。
6。
然而天不遂人愿。尽管订购的道具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到达了家中,但我却失去了使用的机会。
因为,第二天,我就在医院里躺下了。
第二天,上午,去上厕所的时候,菊部传来一阵剧痛。虽然吃辣椒后的菊花疼痛已经习以为常,但这次的剧痛显然已经超过了正常范围。
然后,我低头,发现马桶里的水,部分被染成了暗红色。
“哥哥,没想到,昨天你刚爆了小巫女的菊花,今天自己的菊花就被爆了诶。
真是现世报呢~”小巫女打趣道。
“哎呦,快憋说了。还有多久手术?”我趴在医院休息室里,有气无力道。
“那位医生大姐说,大约半小时之后~”小巫女道。
小巫女帮我挂了最好的专家号,据说是本市最著名的肛肠科专家——而且是一位40余岁的女医生。
但菊花刺痛的我可没有矫情的空间。经过医生的诊断,并不是我和小巫女认为的痔疮,而是肛瘘,动个小手术,卧床几天就好了。
爆人菊者,恒被爆之。经历了一场“小手术”的我,更深刻的意识到了这点、在小巫女片刻不离的陪护下,我顺利的完成了手术,并顺利尿出了第一泡,没有产生麻醉的不良反应。
不能剧烈运动,建议卧床休息。每天按时输液、按时换药,一周可痊愈。小巫女念叨着医嘱,似乎在计划着恢复期内的陪护问题。
“哥哥,以后多喝水,别老喝饮料了。”小巫女皱眉道。
“小巫女怎么变身老大娘了?一下午没停了都。”我苦笑道,“这玩意和喝饮料没关啊。”
“哼,不识好人心!”小巫女气呼呼道,“再不注意身体,这次是屁股,下次就不知道是哪里了!”
“所以啊,我觉得我们还应该更谨慎些。”我说,“女孩子的身体,更加脆弱呢。”
小巫女俏脸一红,轻啐道:“哼,哥哥真是h,什么都能想到这上面。”不过看她的动作,心中那一点点不满恐怕也烟消云散了。
恋爱中的女孩子就是这么可怜可爱。只要有爱当溶剂,她的整个人都能被溶解,变得柔软、失去自我。
在小巫女的坚持下,她承包了我恢复期内的饮食、换药业务。
然后,小巫女告诉我,姐姐会连夜乘飞机赶回。
晚上,我帮小巫女叫上了代驾,开着姐姐的车去机场接她。
“冯兄,才几天不见,怎么就躺下了?”姐姐笑着说。
“别提了,昨天我还活蹦乱跳的呢。”心中那一丝尴尬被姐姐暖阳般的笑容冲散,我也笑着自嘲道。
说完,我故意看向小巫女的腰臀部。小巫女瞬间感应到了,双手捂住小屁屁,作出“怕怕”的样子。
“那,冯兄早些休息,明早我陪小雨过来。”姐姐说。
“哥哥,水壶在床头柜上,除了上厕所尽量少动弹哈。明早见~”
于是我趴在床上玩着手机,接收着个方面发来的“贺电”。
“小橙子~听小雨说,你的菊花被爆了?”芸姐的问候最为直接大胆,直接打电话过来,这样说道。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知性大姐姐的形象荡然无存。
当然,多了几分烟火气的芸姐更让我觉得温暖。
“是啊,要像个王八一样趴一个星期,还不能吃辣椒,要了命了。”我说。
“哈哈哈,十男九痔,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后注意饮食就好了。”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坚持向芸姐解释我得的是肛瘘不是痔疮。首先一般人本来就对这些没啥概念,然后肛瘘听起来比痔疮严重多了(但实际相反)。
“对了,小梵今天没回我微信,电话也没接,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和她有联系吗?”芸姐说。
小梵?她昨天貌似给我发来了一条请假的微信。我当时没有深究。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把情况向芸姐说明了。
“我会继续联系的,你安心养病。如果明天上班她还联系不上,我和小雨去学校打听一下。”
撂下电话。过了一会,我还是忍不住拨打了小樊的号码。
通话中。我猜肯定是芸姐干的。芸姐是那种外热内更热的人,她今天一定会打电话打到联系上小梵为止。
不过,小梵,也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如果是在那种龙傲天后宫类小说里,她一定是那种导火索人物啊。
不禁想到那次,小梵被那两个猥琐男绑起来猥亵的场景。颤颤巍巍的巨乳、琥珀色的乳晕被刮得光溜溜的下身和精致可爱的雌蕊,都在脑海里历历在目。
被迫俯卧的我,感受到下身渐渐地膨胀,不禁苦笑。这姿势,有些难受啊。
但是,这时的我可不敢翻身解决,担心伤口裂开。不禁暗骂自己定力太差。
或者说,根植心中的邪念,从未消失。
折腾了个多小时,我仍然没有能顺利入睡。充血的下身被压迫在下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
好在,芸姐给我回了微信,说小梵联系上了,只是家里出了些事,明天会回来上班。
心中悬着的石头放下,下身也渐渐“消肿”了。不过,屁股上的伤口开始火辣辣的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敢再想小巫女,担心又进入“战斗状态”折磨自己。想到姐姐,姐姐今天连夜赶回,是因为我吗?
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个在家中怒斥驱逐我的姐姐。如果没有小巫女,恐怕我和姐姐不会相识、永远是路人吧?
姐姐这般独立而充满魅力的奇女子,和我不是一个level的人啊。
可我呢?或许一直保留着那一丝“奢望”吧。对姐姐,对小梵,甚至是芸姐和小宁,都存在丝丝缕缕的企图和欲望?
不禁羡慕起后宫动漫中的男主,总是凭借独特的个人魅力游戏花丛,尽享齐人之福。
而我,显然不具备那样的特质啊。除非给我个外挂,让身边的妹子能强制爱上我。
不过,根据剧情规律,这类型的外挂一般都有强烈的副作用,比如轮回当狗啊、被病娇阉割啊什么的。我这肥人薄命,恐怕也承担不起。
即使如此,想到姐姐的忽然赶回,依然让我心里暖呼呼、甜丝丝的。就连菊花的伤口都没那么疼了呢。
7。
第二天,叫醒我的依然是该死的晨勃。
那种不得发泄的憋屈和体重的重压,让我陷入了从内到外的烦躁。我冯晨已经不是处男好几个月了,还是第一次被自己压醒。
菊部的伤口上,传来了更难忍的疼痛。关于这点,医生昨天叮嘱过。因为麻药的彻底代谢和伤口的开始愈合,今明两天是最难受的时间。为了能稍微不那么难受,我被迫拱起了屁股,给下身一点空间。
好在,没过多久,小巫女便来了。
看到我弓着身子趴在床上的狼狈样子,小巫女“噗”的一下笑出了声。
“换药时忍着点疼哈,姐姐在外面呢。”小雨一边说着,不由分说的脱下了我的裤子。
药物涂在菊花上的冰凉触感让我差点呻吟出声。灼热的疼痛被一扫而空。恨不得让小巫女拿着上药的棉签爆了我的菊花啊。
“换药完成,哥哥现在是先吃饭,还是?”
看到我依然弓着的身体和脸上尴尬的表情,小巫女瞬间会意。但,只能俯卧姿势的我,恐怕很难享受到小巫女的服务。
小巫女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笑道:“哥哥,你做过俯卧撑吗??
啊,还真没有。原来体重200的时候,确实一个俯卧撑都做不来。
但今天的情况,却不同。
被小巫女引导着,我的双腿着地,大半个上半身仍然趴在床上,整个腰臀腿部已经悬空。
睡裤被小巫女一把扯下,被束缚已久的下身忽的弹出。小巫女游鱼一般滑到我的身下。
“哥哥,这次真的有股味儿。”小巫女道。
一天没有清理下身,加上昨天手术麻醉的影响,下身的腥臊味儿我趴在床上都能闻到。正当我想要制止小巫女接下来的动作时,下身一凉。
应该是小巫女随身带的湿巾。她握住我的小兄弟,在周围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擦拭。然后,下身进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腔道。
因为趴着的角度,小巫女恐怕只能抬起头才能接纳我的下身。而这样的姿势下,她的口腔与喉咙在一条线上,我很轻松的就顶入了她的喉咙深处。
小巫女行动不便,没有激烈的吐纳我的下身,只是用小舌头进行着刺激。在欲望的驱使下,我耸动着下身,几乎把小巫女当成了泄欲的通道。
异物入喉会让人产生难忍的呕吐欲,但小巫女却没有发出一丝难受的声音。
姐姐就在屋外的客厅。我却在卧室对她心爱的妹妹做这种事情。
倌?裙:伍妖玖叁伍伍伍柒玖罪恶的感觉成为快感的催化剂,欲望喷薄而出。
帮我清理完毕,小巫女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裙,然后对外面喊道:“好了,进来吧。”
是她?
楼下药房脸皮超薄的小老板娘。上次帮小雨买事后药的时候,小姑娘还羞红了脸来着。
“冯兄早~”姐姐介绍道,“这是楼下药房的医生,我和小雨请她来为你输液的。”
所以,这个小姑娘刚刚也在客厅?
小姑娘点了点头,环视周围,找到了房间角落的衣架。姐姐会意,和她一起将衣架搬到床边。
姐姐将我扶起,切换到了侧卧的姿势。小姑娘在我的手上扎了针,并调节了输液的速率。
小巫女站在旁边喝着豆浆,见我在看她,做出漱口的动作。脑子一热,我的下身再次蠢蠢欲动。
“麻烦你了,待会换药拔针我们自己来就好了。”看到小姑娘完事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姐姐开口道。小姑娘如获大赦,背着药箱就出去了。
屋子里那淡淡的男性味道,想必她们都闻到了。
姐姐将被子叠起,垫到了我的身后。小巫女打开保温饭盒,浓浓的鲜香味道瞬间勾起了我内心的馋虫。
“这是小雨昨晚熬的鸡汤,今早煮的粥。”姐姐说。
小巫女道:“煮的不好,和芸姐现学的。”她舀了一勺粥,小心的吹冷。试了是温度,才喂到我的嘴边。
鲜,甜。
“哥哥,这几天最好是只吃流食。保温盒里还有中午的粥。我今天一天都有课,中午就不过来了。”小巫女叮嘱道,“今天是伤口愈合的关键时期,委屈哥哥再趴一天啦。过完今天就好了。”
送走姐妹俩,我趴在床上玩手机。还没来得及落寞呢,姐姐竟然在一个小时之后。去而复返了。
“姐姐,怎么……又回来了?”
姐姐观察了一下吊瓶的进度,然后帮我调整了一下睡姿。
“怎么?冯兄不欢迎吗?”姐姐笑道。
“没有没有……就是怕麻烦了姐姐。其实我一个人也没事的。”我心中乐开了花,却假装平静道。
“冯兄这是在客气吗?”姐姐在床边坐下,道,“如果我不来,待会怎么换药瓶呢?”
啊,对,单手是没法换点滴瓶的。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啊。
“所以……?”
“所以这几天的白天,都是我这个闲人来替小雨来招呼病号冯兄。”姐姐说。
“啊?”我厚着脸皮道,“只是代替小雨吗?”
姐姐撕开湿巾的包装,拿着湿巾擦拭着我的颈根、耳后、额头部位。原本有些油腻的皮肤顿时变得清爽无比。
“其实呢,我自己也有点事情想要找冯兄。”姐姐说。
是冯兄,不是阿晨吗?看来事情与小巫女有关。
“嗯?什么事呢?”我问道。
“待会打完点滴再说吧。”姐姐地手在我打着点滴的右手背上轻轻抚摸着。
温软的触感抚慰着因为点滴变得冰冷的右手背。
“好的。这次帝都之行,顺利吗?”我继续问道。
“算顺利吧,本来早就回来了。走之前被妈妈逮住了,非让我陪她几天不可。”
姐姐语气中透着无奈,道,“本来以为是陪她逛逛街什么的,没想到是骗我去相亲来着。”
“啊?”我惊讶道,“对方怎么样?合眼缘吗?”
不经意间,我身上的许多肌肉竟然都绷紧了。特别是屁股上的肉,紧张得紧紧夹住了菊花,未愈合完成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冯兄这么八卦的吗?”虽然不能扭头看,但姐姐的脸上一定还是那恬淡的笑意。
“没有没有,就是有点儿好奇。”我暗骂自己定力太差,只是听到这样的事就紧张不已。何况姐姐可能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毕竟现代女生对家中安排的相亲多半都有抵触。
“合不合眼缘?其实挺不顺眼的。毕竟是前男友啊。”姐姐继续笑着说道。
8。
我差点惊讶到用力过猛导致菊部的伤口裂开。
“相亲遇到前男友?这剧情好俗套啊。”我说。心中还是挺紧张的。毕竟,旧情复燃比一见钟情的概率还是大上许多。
“是有点儿俗。我和妈妈说了,下次这种事别再叫我了,怪无聊的。”姐姐说。
姐姐毫无保留的坦荡让我有些脸热。我不禁开始审视自己,真的对姐姐有这样那样的企图吗?
她帮我换好药瓶,将点滴的阀门再次调小了一点,道:“医生说,挂这瓶的时候可能会有点胀痛,我先把量缩小些。”
姐姐搬过一把椅子,坐在床头处看书。我也没有再和她搭话。
老板给我私发了一条消息,说下下个月估计公司有大的动作,让我做好省内出差的准备。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已经放了好久的风筝了,这次自然要拿出态度和表现来。
菊部的小伤口,下下个月应该能好得妥妥的吧?
小宁给我发了一张照片,基本装修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物料方面,小宁自己学习过平面设计,所有的物料都在下单制作中了。不出意外,开学季之前可以完成试运营,正式开张。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输液也基本完成。姐姐帮助我拔下了针头,然后开始像小雨那样,喂我喝粥。
“姐,要不明天帮我准备个吸管吧。喝奶茶的那种。”我苦着脸说。
“怎么了?粥的温度不合适吗?”姐姐眉头微蹙,问。
“没有没有……就是,不太好意思……”我说。
每次姐姐舀起一勺热粥,轻轻吹凉的时候,粥的香味伴随着少女如兰的吐气,让我有些难以自持。甚至渐渐产生了“我又恋爱了”这样的幻觉。
“呵呵,好吧,明天给冯兄准备吸管。”姐姐微笑道。
心中有些失落,甚至有点想锤自己。居然就这样放弃了这难得一遇的福利。
当我喝完粥,正准备再次趴下装死时,手机铃声突然急促的响起。
小梵?
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听筒里只有杂乱的响声。
我打开免提,把声音开大,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那边的声音很乱,手机似乎在剧烈的颠簸着。推搡声、咒骂声和呼救声交缠在一起。
我分辨出来,呼救声来自小梵。
瞬间,我的心被揪紧。联想到昨天小梵的异样,此刻的她应该处在极度的危险中。
“放开我!我男朋友就在旁边的珊珊买烟!”
小梵的声音似乎震住了周围的人,周围的环境声顿时几乎消失不见。
我正要在心里赞叹小梵的急智,沙哑的妇女声音响起:“听她瞎扯呢。小姑娘一个人在旁边吃拉面,吃完了就被我拖过来了,哪里有什么男朋友。快动手!”
妇女的声音像没打松香的老胡琴一样难听。但更严重的是她带着浓重口音的话语像打开了开关一般,那边的声音又杂乱。而小梵的呼救渐渐变成了“呜呜”
的徒劳呼喊。
小梵虽然体力好于一般女生,但在凶恶的歹徒面前,一样是待宰羔羊。扬声器内传来的声音,表明了歹徒不止一人。
人贩子团体!联想到之前看过的新闻和纪实报导,冷汗瞬间从背心冒出。如果真的是他们,那就不是身体受辱这样简单了。如果让他们得手,或许人生就要走向无光的深渊。
小梵的声音已经基本听不到了。随后,在咒骂声中,电话被挂断了。
我“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开始穿衣服。我知道,那边的情况已经迫在眉睫。
“冯兄,冷静点!”姐姐的手按在了我的肩上。
“姐,不能再等了,小梵现在很危险!”我挣开姐姐的手,继续往身上套着衣服。小梵刚刚拼命给我打的求救电话,就是向她信任的我抛出了最后一根希望的绳索。我一定要把她救下,像上次一样!
“阿晨,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姐姐的话给了我当头一棒,让一身大汗的我愣在了原地。
姐姐迅速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小梵?她刚刚说心里有点闷,所以没和我们一起吃外卖,应该是在楼下吃饭了。”小巫女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楼下!我心如电转,联想到刚刚电话里提到的珊珊,拉面。如果对那边熟悉的话,小梵的位置应该可以确定了。但是从这边过去,可能需要二十多分钟。那时,可能会已经来不及了。
姐姐挂断了电话,对我说:“阿晨,快,阳阳警官!”
对啊!阳阳警官应该就在那附近!
谢天谢地,阳阳迅速接听了电话。我快速说明了情况后,阳阳说她马上带人过去。
“我过去一趟。”我继续往身上套衣服裤子。不过去看到小梵脱险,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好吧,我来开车。”姐姐见拗不过我,点头道。
迈开第一步时,臀部传来的剧痛才让我想起,原来我还是个病人。
站立不稳向旁边倒去时,姐姐勉强扶住了我。
“阿晨,别着急,阳阳警官会处理好的。”姐姐将我的一只手搭在她单薄的肩上,皱眉道。
我这才冷静下来。现在解决问题的关键并不在我。只能祈祷阳阳警官能把小梵从虎口救下。
姐姐一改往常四平八稳的开车风格。我这才想起,姐姐的座驾原来是一辆3。
7l排量的性能车。
9。
好在,大约一刻钟后,阳阳发来了报平安的微信。并且嘱咐我去派出所接人。
小梵的神情,仍有些惊魂未定,身上的白色衬衣变得脏兮兮、皱巴巴的。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警察正在安抚着她。
见到我的瞬间,小梵扑了上来,在我的怀里放声大哭。我紧紧搂着她颤抖的身体,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
阳阳警官穿着干练的制服,从里间走出。恰好看到上面的那幕,她神秘一笑,伸出手向我打招呼。
我注意到,她放在身侧的左手上,系着白色的纱布和医用胶布。
我带着小梵,向阳阳郑重的道谢。
“阳阳警官,你……受伤了?”我问道。
“小伤。他们手里有两把刀,一下没注意挂了彩。可别告诉农旭哈,我怕他笑话我。”阳阳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
这么厚的纱布,她的伤口估计不小。当时的小梵估计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与人质无异。能应对两名持刀挟持人质的歹徒——估计还是惯犯——能只受些轻伤就把人质完好无损救出,阳阳警官果然是身手了得。
不过,不让我告诉秃头怪,恐怕不是担心他笑话吧。
听她的描述,对方一共4人,一名中年妇女,一名男青年,两名中年大汉。
当时的小梵已经被五花大绑,搬到了面包车上,似乎想要转移到其他地方去。阳阳忽然带人赶到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可是,小梵为什么会到了他们的地盘呢?按说,人贩子胆子再大,也不能在这样的闹市街区当街拖人吧?
姐姐似乎对这里的场景并不陌生。从进门开始,她就向周围的民警表明身份,并了解当时的情况。
过了一会,平静了一些的小梵似乎意识到,在众人的围观下躲在我的怀里有些不合时宜,红着脸从我怀里挣出。
小梵的情绪仍然不稳的,看来现在也不适合做笔录。阳阳让我们先带她回去。
姐姐拉住了小梵的手,向在场的民警道谢后,向外走去。我被阳阳拉住,“借一步”说了几句话。
“这次还好晨哥通知得及时。不然这位小姐姐可不好说了。”阳阳说。
“他们是人贩集团吗?”我问。
“开始我也觉得是,但实际,应该不是。”阳阳摇头道,“刚刚她情绪不稳定,基本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等她稳定一些,我还需要了解当时的情况。
但是不能太久,不然某些细节可能会被她自己的保护机制忘记。所以要拜托你们好好照顾她了。”
“啊?不是人贩,确定吗?”我有些不能相信。
“确定。”阳阳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第三次了。我的辖区第三次出现这样的事情。这还是我第一次逮住他们,前两次都是还没找到地方,受害人就撤诉了。”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想再多了解些情况,以便让小雨他们也多做防范。但是姐姐她们还在那边等待,阳阳也有些顾忌的样子,便罢了。
“我会把情况都告诉农旭,晚上晨哥给他打个电话吧。最近这些人挺猖狂,多提醒身边的女性朋友注意吧。”阳阳小声道。
和姐姐一起将小梵送到了“湘云”,芸姐和小巫女已经等待多时了。
芸姐将小梵搂进怀中,温柔地安抚着。
我和姐姐又把知道的事情像小巫女和芸姐复述了一遍。他们也有些不解,为什么小梵会主动到了他们的地盘。
此刻的小梵已经平静了许多,我想了想,开口问道:“小梵,你说实话,是不是和你家里的事情有关?别怕,我们会帮你。”
小梵摇头,颤声道:“不,和家里的事情没关的……我是被骗进去的……”
然后,她才慢慢将当时的情况描述出来。
小梵吃晚饭以后,被路边的一个中年妇女拉住。中年妇女哀求她帮忙做一个市场问卷调查,小梵心一软就答应了。然后她便被带到了“珊珊”便利店旁边的一个小门面内做了个“问卷调查”。
到了里面,那名男青年不耐烦地扔过来一张问卷,问题都是些关于各种护肤品的乱七八糟的问题。小梵耐着性子做完问卷,正准备走的时候,又被中年妇女拖住,说感谢她完成问卷,可以在旁边试用他们最新研发的护肤品。
小梵心中有些提防,果断拒绝了她的“好意”。但这时,两名中年大汉从后面的门中出来了。小梵赶紧在口袋里拨通了我的电话。
他们果然开始动手制服小梵,而小梵也勉强为我提供了一点信息。
然后,小梵被他们用一块湿润的纱布捂住了口鼻,接着便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奇怪的是,挣扎了许久,小梵并没有因此晕倒过去。然后他们似乎放弃了用药,只是将小梵五花大绑、用抹布塞住嘴巴。
小梵的一番描述让我心中一阵后怕。这可是大学城,人口密集的市中心。居然会当街发生这样的事情?
听到我的感叹,小雨撇撇嘴,道:“哥哥,你错了。大学城才是这种事情最好的作案地点。”
“怎么说?”还没等我开口,芸姐便发问道。
“这个陷阱,肯定是针对女大学生的。找个大妈装可怜拉人,问卷的内容是护肤品,除了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其他人上当的可能性并不大。”
芸姐不解道:“那如果被盯上的人没有上当呢?”
小雨冷笑一声,道:“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啊。不上当,就下一个呗。不上当的女学生,接下来也不容易被控制,正好剔除掉,减小他们作案的风险。”
小雨放低了声音,幽幽道:“听阳阳警官的意思,之前的受害人都主动撤诉了。按照小梵的遭遇,她们绝对不是自己逃出了虎口,而是……已经被……而且被握住了把柄,无法再反抗……”
小雨闭上了眼睛,双手紧紧握拳。
原本心中发寒的我,被小雨的话浇了个透心凉。在这方面女性处于天生的弱势,即使是受害者,依然会因为照片和视频被长时间钉在耻辱柱上。所以很多情况下,她们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在泥沼中越陷越深。
小梵一脸后怕,如果小雨说的是真的,如果阳阳没有及时赶到,她现在恐怕已经难以全身而退。
10。
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姐姐看着我,忽然开口道:“冯兄,你的伤口……”
这时我才意识到,菊部正在隐隐作痛。意识到什么的小巫女向我猛扑了过来。
原本安静的休息室,忽然乱做了一团。
芸姐三人出门去了,把空间留给我和小巫女。
“哥哥,你的血已经把内裤染红了。”小巫女咬牙切齿道。
我忍住菊部的疼痛,强笑道:“像不像是大姨夫来了?哈哈哈哈……”
我干笑了几声,却没有像预想中的那样,迎来小巫女附和的笑。回头一看,她双眼噙着委屈的泪花,盯着我的屁股。
“别哭啊……”我有些慌了,分辨到,“其实我不是很疼……所以一直没有感觉到。”
小巫女一言不发,铁青着脸转身就走。不知道是去找姐姐的麻烦,还是找小梵的麻烦。我赶紧从床上爬起。忍着疼跑到门口,被小巫女恶狠狠地一瞪眼,然后“砰”的一声把我关在了房中。
门没有锁,但是我没有傻到这时候去触女朋友的霉头。我知道,她是在心疼我的伤。
没办法,只能让姐姐来面对这局面了。
不多时,姐姐便带着小雨打开了门,将我押上车,回家换药。
“冯兄,我们商量了,你这次伤口裂开,终归是因为小梵,所以明天开始让她来照顾你。”姐姐说。
等到姐妹俩出了门,我才会回过味儿来。
小梵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回学校,更不适合教学。让她来照顾我,其实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顺便,也冲淡她的负罪感,让她不要那么愧疚。
这应该是姐姐的安排。她总能照顾到最多人的感受,想到多全其美的办法。
直到深夜我才等来农旭的电话。之前我数次拨号,那边都是无人接听。
“秃头怪,终于下班了吗?”我说。
“是啊,死胖子,打了这么多电话,不知道哥哥很忙吗?”农旭轻松地声音从那头传来。
“别废话了,快说说,白天那事有什么蹊跷?”我急切问道。
“这事,真挺复杂。如果深查下去,估计会拔出萝卜带着泥。”农旭沉声道。
“那就查啊。当街拐卖女大学生,还有王法吗?”我说。
“果然,你还是那个妇女之友死胖子,见不得女生受委屈。”
我脸上一红,好在农旭在那头看不到。
“我这是对你有信心,上次的事,不就是你查出来的吗?后来升职加薪进了重案组不是吗?”我说。
“上次,呵呵。”农旭笑道,“好吧,我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了。我抓紧些,下个月中旬回来。好好跟这群杂碎斗斗法。”
“啊。他们不是几个猥琐小毛贼吗?”我疑惑道。
“他们可不简单。而且,也不止这一伙人。”农旭冷笑道,“把女大学生打包卖出去,给上面的人享用吗,权财色交易齐了。而且,上面的估计来头不小,已经有电话达到阳阳那边去施压了。”
“啊?被抓了个正着还能抵赖不成?”我惊讶道。
“哼哼,他们一口咬定是起了口角纠纷,这个罪怎么定?毕竟他们没真刀真枪的上啊。好在阳阳豁出去故意受了些伤,给他们按了个袭警的罪名,再加上现场找到的浸了七氟烷的纱布,这才能把他们按死在里面。”
冷汗顺着脑门边留下,我没想到几个小毛贼,居然来头不小。
“他们用这种方法害了很多人了。先把人骗到室内,然后迷晕,拍照拍视频,强奸,或者直接卖出去。等受害人行了,面对的是高官巨贾,还有自己不堪的视频,她们能怎么办?那些主动销案的女大学生,大部分都成了情妇,或者干脆开始做皮肉生意。少数的不愿屈服,但也只能忍气吞声,再也掀不起半点风浪。”
农旭说。
“这群畜生!”我咬着自己的后槽牙,道。
“死胖子,你放心,阳阳上头也有人,她这次使了苦肉计,事情不会这么算了。老师已经答应我,这案子立定了。这群人渣,一个都跑不掉。”
“那样最好。好在还有你们这样的警察在,我才对法制还有那么些期待。”
我叹气道。
“又愤青了不是?”农旭笑道,“好好保护身边的人吧。坏人总会遭报应的,但是受伤的好人却很难痊愈。”
【】第十六章 暗涌[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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