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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曼布里诺头盔和驮鞍疑案及其他事真相大白[1/2页]
“诸位大人,”理发师,“这两位绅士仍然坚持这不是铜盆,而是头盔。你们看看到底是什么?”
“谁要是它不是头盔,”唐吉诃德,“我都会让他承认自己是在撒谎。不管他是骑士还是侍从,都是在弥天大谎。”
我们熟悉的那位理发师也在场。他十分了解唐吉诃德的脾气,想让他把洋相出得再大,好拿他开心,逗大家笑,于是他对这位理发师:
“理发师大人,或者不管你是什么人吧,你该知道我和你是同行。我领取考试合格证已经二十多年了,对各种理发工具全都熟悉。我年轻时也当过一阵兵,知道什么是头盔,什么是盔,什么是套盔,以及各种军事用品,我是战士用的各种物品。如果没有其他高见,那么我的看法就算高见了。我这位杰出的大人在我们面前拿的这个东西,不仅不是理发师用的盆,而且远远不是,就好像黑的同白的、真理和谎言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一样。我它是个头盔,不过是个不完整的头盔。”
“的确是个不完整的头盔,”唐吉诃德,“还缺少护脸的那一半。”
“是这样。”神甫已经明白了他这位朋友的意图,也这么。
卡德尼奥、费尔南多和他的伙伴们也都随声附和。法官若不是还在想同唐路易斯的事,也会帮腔的。不过他正在认真考虑自己的事,很少或根本没有顾及这些人如何胡闹。
“上帝保佑!”这位受到愚弄的理发师,“怎么可能这么多有身份的人都这不是盆而是头盔呢?这事太蹊跷了,无论谁听了都会感到惊奇。好吧,假如按照这位大人的,这个盆就是头盔,那么这个驮鞍就是全套马具了。”
“我觉得它是马具,”唐吉诃德,“不过我过,这件事我不插嘴。”
“到底是驮鞍还是马具,全由唐吉诃德大人了算。”神甫,“凡是与骑士有关的事情,我们都听他的。”
“上帝保佑,大人们,”唐吉诃德,“我在这座城堡里住了两次,竟遇到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以至于我都不敢对这里的任何事情下定论了。我觉得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中了邪。第一次在这儿留宿的时候,这儿一个会魔法的摩尔人把我折腾得够呛,桑乔也被他的随从们搞得不善。昨天晚上,我一只胳膊被吊了两个时,竟不知为什么会倒这个霉。所以,现在让我对这个疑团下结论,未免太冒失。刚才有人这是盆,不是头盔,我已经反驳过了。可要问那究竟是驮鞍还是马具,我还不敢妄下结论,还要请诸位各抒高见。你们同我不一样,不是受封的骑士,不会受这儿的魔法影响,思维也不受什么约束,可以按照事情的本来面目,而不是按照我的看法来判断这座城堡里的事情。”
“不错,”费尔南多这时,“唐吉诃德大人得很对,这件事应该由我们来评断。为了可靠起见,我将秘密征求大家的意见,然后把结果照实公布。”
对于那些拿唐吉诃德开心的人来,这是个最大的笑料,可那些不知实情的人便觉得这真是天下最荒唐的事情了,特别是唐路易斯和他的佣人,以及另外三个偶然来到客店的客人。他们看样子像圣友团的团丁,而且确实也是。不过最感到绝望的还是理发师,他的铜盆竟眼睁睁地在那些人面前变成了曼布里诺的头盔,而且他想,那个驮鞍肯定也会变成贵重的马鞍。费尔南多分别跟几个人交头接耳,悄悄问他们,大家争执不休的那个宝贝究竟是驮鞍还是马具。大家乐不可支地看他到底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费尔南多向那几个了解唐吉诃德底细的人征求过意见之后高声道:
“好心人,现在的情况是,我不想再继续征求意见了,因为凡是我问过的人都认为,这个东西是驮鞍太荒唐了。这不仅是马具,而且是纯种马的马具。现在你不要着急,尽管你和你的驴不愿意,这还是马具而不是驮鞍,你的看法是非常错误的。”
“我没有糊涂,”理发师,“而是你们搞错了。我在上帝面前也这么认为。上帝也会认为这是驮鞍,不是马具。不过法律……我不了。反正我没醉,我连早饭还没吃呢。反正我没错。”
理发师的固执像唐吉诃德的荒唐一样逗得大家哄笑起来。唐吉诃德这时候道:
“现在只好各执己见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四个佣人中有一个道:
“如果这不是有意开玩笑,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些很明白的人,或者看来很明白的人,怎么会硬这不是盆,那不是驮鞍。不过我看他们都是一口咬定,坚持把它们成是与事实相反的东西,这其中必有奥妙。我向天发誓,”他随即坚决地发誓,“即使世界上所有人都这么,我也不会相信这不是理发师的盆,不是公驴的驮鞍。”
“很可能是母驴的驮鞍。”神甫。
“那倒无所谓,”佣人,“问题不在这儿,问题在于它到底是不是像他们的那样是驮鞍。”
有个团丁刚才听到了他们的争论,一听佣人这话,走了进来,怒气冲冲地道:
“驮鞍就是驮鞍,就像我父亲就是我父亲一样,谁要不这么,就是喝多了。”
第45章 曼布里诺头盔和驮鞍疑案及其他事真相大白[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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