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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割动脉红颜薄命 出重金老妇买官[2/2页]

    当夜,两个妓女同时陪何启章入睡。第二天上午十多钟,她来到何启章下榻的饭店。

    别看冯艾菊是个只有学文化的女工,但玩弄起像何启章这样的高级干部如同操纵一个木偶。

    她在给何启章精心安排的豪华套间的客厅等着,何启章穿睡衣从卧室出来,从半开的门能看见床上睡着一个女人,地毯上睡着另一个女人。

    何启章关严卧室门。在套间里,冯艾菊打开两只密码箱,里面满是人民币。

    “每箱四十四万。八十八万。图个吉利,发发呀!”

    “发发,好呀。”

    “这八十八万,不是利息,也不是回扣,是我孝敬您的一意思,也就是买几斤茶叶。利息,您放心,三千五百万,两个月后一定给您。”

    “那我就不好意思噗。”

    “不好意思的是我,不是拿不出来,是怕太扎眼。以后我派人给您送到府上去。”

    “冯老板,下午我就走了,你还有什么事要办?”

    “有件事。我和各方面联络,仅仅以投资公司经理的名义,有的人不相信,也压不住阵脚。您不能给我弄个行政级别,局级也行啊。”

    何启章畸啦笑起来,“八十八万你就想买个局级?你们市长才是局级呀。”

    “官太,话没人听。”

    “你什么文化程度?”

    “学六年。”

    何启章忍俊不禁哈哈大笑,“学六年?解放初期嘛,还能当个科员,现在大专文凭都没用。”

    “要不我怎么会求您呢。”

    “这样吧,你再拿出三百万,我给你活动活动。你现在是干部编制还是工人编制产’

    “原来我在里弄工厂,是组长。”

    何启章慨叹道:“你也真不简单,学六年,街道工厂工人,硬是折腾出有二三十个亿的投资公司,当上了老板,不简单,确实不简单。”

    “何市长,三百万能买个啥官儿?”

    “买官多难听,破格提拔嘛!王洪文也是工人,还不是当了中央的副主席。你们市长我虽然熟悉,但在当地解决你的干部籍难度太大。我给你找个中央部委,你就算他们驻在这里的办事处主任,行政级别嘛,正处级。”

    “才处级?”

    “你嫌?你们区长、区委书记也就是处级。你这个处级跟他们的不一样,你是中央的处级,又是一个权力特别大的中央大部的处级,以后你们市长还要拍你的马屁呢!”

    陈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盖钢印的工作证,上面有冯艾菊穿警服、戴领章和肩章的照片。

    “这是你的工作证?”

    “是我的,有钢印。绝对是真的呀!”

    “正因为是真的,问题才严重。你的工作证很值钱呢,三百八十八万。这个要害机关的工作证发挥作用了没有?”

    “管用,很好使。我那么一亮,钱就自动来了,想不要都不行,人家硬往我的账上打嘛!不信你去问问,给我送钱的要排队呢…

    陈虎苦笑。要害机关的腐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陈虎从h市返回,走出机场与前来迎接的周森林、焦玉握手。

    周森林一脸阴云。

    “你回来好,我们直接去医院吧。”

    陈虎诧异地问:“谁病了?”

    “方书记。”

    “我走时候方书记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你们俩都不知道吧,方书记早就病了,很严重。要不是方书记紧急要听汇报,我不会告诉你们。”

    焦玉担心地问:“什么病?”

    “别打听。关于方书记生病的消息,是高度机密,对外绝对不许。斗争正处在白热化阶段,一旦市委知道方书记有病,就会强迫他住院,或者去疗养院,案子就拖下去了。”

    “能瞒得住吗?”

    “连你们两个不也一直蒙在鼓里。白天方书记照常上班,晚上到医院打吊瓶,开了一间秘密病房。”

    陈虎很有感触地:“唉,先是秘密办公室,现在是秘密病房。真像方书记的,腐败分子横行无忌,我们反腐败的倒要东躲西藏。”

    “你的牢骚又来了,上车。”

    夜间的医院走廊非常寂静。

    周森林、陈虎、焦玉三人的脚步声像急促的鼓,一名护士引导,他们来到隐蔽的一角。

    “方书记等你呢,请进。”

    刚进屋,焦玉像遇到父亲似的扑到正在输液的方浩床边,抚摸着方浩隐约可见许多针眼的手:“方伯伯,以前我怎么就没注意到你手上这么多针眼呢。”

    陈虎挠着刀疤,“方书记,我们……太难了。”

    方浩微微一笑:“老周已经嘱咐过你们了,我的病情要严格保密,白天在机关里,绝对不许提。”

    “我现在汇报?”

    “先由老周介绍一下情况,我们都听听。”

    “陈虎同志,你不在期间,发生了两起重大的事件。一是宋慧慧割破左手动脉自杀身亡,起因于一盘她和何启章淫乱的录像带在市电视台审片时被播映出来,此事由陶铁良同志正在负责调查;另一件事是孙奇回国述职逾期不归,经有关部门查实,孙奇已经从巴黎消失,下落不明,看来已经潜逃。孙奇潜逃前,抽逃了一笔资金,由于投资到法国的钱是用他个人名义开的账号,没有孙奇本人的授权,银行拒绝我们检查,所以他究竟抽逃了多少资金,现在还不清楚。”

    陈虎习惯地摸着脸上的刀疤,仿佛那里贮存着智慧。

    “啃书记,怎么会以孙奇个人名义开账号?”

    “是呀,这至少是个严重的管理混乱问题。不过,这并不是孙奇的发明。听外贸的同志,我国在国外的商务机构,以前也多次发生过这类以私人名义存公款的事情,这样做能够减少外国对我国的税收。但事实证明,这样做也给不法分子提供了隐瞒组织、抽逃资金的机会。早在孙奇之前,抽逃国家资金后潜逃的就发生过多起。但并没有引起我们的警惕。”

    陈虎拧开了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一口喝了半瓶。这两个坏消息使他的嗓子立刻冒了烟。他:“现在国内也出现了以私人名义存公款的事情,是为了私开金库,逃避国库征收,确实给腐败分子提供了犯罪机会。孙奇潜逃,通知部里了吗?”

    “通知了。考虑由国际刑警组织中国中心局向世界发出红色通缉令,一定缉拿归案,你们也不要太着急,嗓子冒烟了吧?”

    “能不冒烟吗?”

    周森林接着:“也有个不好不坏的消息,马忠良向市委汇报,一亿元奖金回到了财政局的账号上,他解释,是与深圳一家公司的资金往来,现在追回来了。”

    “这里肯定有鬼。我去h市再次提审了冯文菊。中央对这起建国以来最大的非法集资案非常重视,调动了四百多名干部进行侦查。冯艾菊的防线基本全线崩溃,交待出一百多名参与此案的处以上干部,也有局级干部和何启章这样的高级干部。其中一名主犯竟是国家要害机关的现职高级干部。据冯文菊交待,在李浩义两次存入各一千万、并拿走共计七百万的高额回报之后,何启章存入一个亿。当时冯文菊答应何启章,两个月后偿还一三五亿。但这笔钱,冯艾菊根本无力偿还。冯文菊解释因她的医用乳胶手套滞销和房产投资的失败才还不起,不是存心诈骗。这显然是狡辩,问题的要害在于冯艾菊的账号已经被查封,清退工作还没有开始,这一亿元怎么又回来了呢?马忠良收到的这一亿元肯定不是何启章拿走的那一亿元。马忠良补上这一个亿,目的是掩盖犯罪,他这一个亿又是怎么来的?”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老周,你们立即着手对这一个亿进行调查。还有一个问题应该引起我们注意,尽管何启章是主管财政的副市长,但擅自挪用一个亿,他不会自作主张吧?何启章还有没有后台?我们要遵照中央的指示,反腐败无论到哪一级干部,都不能手软。当然,越往上摸,阻力会越大,策略上也要更加慎重。

    周森林头:“我明白,我认为现在拘留马忠良的时机已经成熟,我们从后来的一个亿去追查到冯艾菊那里的前一个亿。给他来个多米诺骨牌效应。”

    方浩显得体力不足,他动动输液管,低声:“等我向上级请示汇报后,就全线出击。”

    告别方浩,周森林、陈虎、焦玉走出医院。

    周森林站在中间,左手拍拍陈虎右手拍拍焦玉:“你们俩走吧。陈虎,你跟玉好好聊聊,别老耗着。”

    陈虎尴尬地摸着刀疤,嘿嘿两声。

    陈虎上了切诺基。

    陈虎在驾驶座上坐好,了一句他自己也觉得是用不着的废话:“玉,没把我的车撞坏吧?”

    陈虎发动引擎,开走。

    汽车在沈默中行驶。陈虎想起去h市登机前焦玉交给他的纸条,“如果我们有过来往的话,那么请记住,我已经把它埋葬”,刚读到纸条时那沮丧、失落、追悔的心情此刻又回来了,使他不知该怎样去面对身边的姑娘。“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吗,不仅太俗,而且是不尊重她的选择;“好,我们往后就是普通的同志关系”吗?他不想,不能割舍内心深处对她的依恋。那我该怎么办?

    焦玉看也不看陈虎一眼,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她怕再看一眼那刚毅、朴实、带着刀疮的动人的脸,自己就会动摇,就会扑进他的怀里。就会,别管那张纸条,难道你不懂我是期待着你对我的明吗?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女孩子真要绝交的话,根本不必含着眼泪去写什么纸条,只要掉头走开就是了。我给你字条,就是等待你的拥抱啊!

    陈虎的沉默使焦玉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你对我竟然是这样的无动于衷吗?好,你沉默,我比你还沉默,看咱们谁耗得过谁!

    焦玉把头扭开,去看窗处闪过的夜景。

    终天,陈虎撑不下去了。

    “玉,把头稍微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焦玉把头扭过来。陈虎的呼唤在她的心头漾起一层涟漪。

    “看什么?”

    “看看体变了没有?”

    “变了吗?”

    “没有,跟我梦见的一样。”

    陈虎发自肺腑又平平常常的一句话,使焦玉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含泪而笑,“你也没变,还是废话。”

    焦玉觉得心里哗拉拉响起轰鸣,那以泪水为浆、伦理为砖筑起的感情堤坝瞬间坍毁了。她的手伸向陈虎,陈虎紧紧抓住,双方都感到了雷的震颤与电的冲击。忘情之中,陈虎的方向盘打错,险些撞上一辆夏利出租车。司机在车窗里伸出头来大骂。“你不想活啦?会不会开车!”

    陈虎冲司机招手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想玩命,撞警察楼子去呀!什么事厂

    焦玉吐着舌头,“都怪我,都怪我。”

    焦玉转移了话题:“焦东方了,送我一辆火鸟色拉油。咦,什么叫火鸟色拉油呀?不是一种食用油吗?”

    “一种只有两个座位的跑车的外号,玩车的给睛起的名,速度极快,红色金属漆,款姐的地位象征,一百七八十万吧。跟你堂哥又见面了?”

    “见过一回,他带我去富豪俱乐部玩了一次,送给我一个会员卡。”

    焦玉掏出会员卡,递给陈虎。

    “暗,就是这个。你猜它位多少钱?”

    陈虎仔细看会员卡。

    “至少也得五万人民币吧。”

    “你猜得差不多,十二万人民币,消费还得另付钱。”

    陈虎把会员卡放进焦玉的皮包里。

    “行,这回你是真正的款姐了,就差一辆火鸟色拉油。”

    “这些都是焦东方向国家公职人员行贿的罪证。他要我想办法与沈石接触,打听情况。陈虎,把车停下,我来开。”

    车停稳后,焦玉下车,换位到驾驶座上,拐了个弯,向前开去。

    刘、玉,你带我去哪儿呀?你瞧,我又分散你的注意力了。”

    焦玉神秘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车停在翠华西里区4号楼前。

    “陈虎,下车吧,到了。”

    陈虎与焦玉下车。看看夜色下一幢幢外观漂亮的楼房,陈虎赞叹地:“这些楼盖得真漂亮。白天会更漂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翠华西里高尚区,这座是4楼,是商品楼。找到的出租汽车司机何启章五月三日凌晨不到五,从地平线饭店到这里,早晨六半的时候出来,直接回了机关。他在这里呆了一个半时。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个房间,与谁会面,一个半时内干了些什么。”

    陈虎看着一扇扇透出灯光的窗户:“顺藤摸瓜,有了地址,就不难找到人。”

    焦玉拿出一张纸,交给陈虎。

    “这是4号楼全部居民的名单,这一栏是一单元名单。司机记得何启章进了一单元。你会在名单上看见一个你熟悉的名字。”

    陈虎用手电照,_眼发现了一个熟人的名字,叫出了声:“崔燕?她住在这里?”

    “对,01,她一个人住三室一厅。”

    “你和崔燕接触了吗?”

    焦玉调皮地一笑。

    “咱俩分工时,依不是女人归你负责吗。我哪敢和她接触。等着你回来呢,你刚一下飞机,我不就给你拉到她家门口来啦!”

    “你的两片嘴,比吉列刀片还厉害。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逗你了。崔燕出国演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再耐心等待漂亮的女模特几天吧!"

    孙奇没有按照焦东方的安排,径自在巴黎突然消失,使焦东方很生气。他给香港打电话。

    “何叔,你知道孙奇在什么地方?”

    “东方老弟,你是不是跟我玩捉迷藏哟?孙奇的钱根本没打到我的账号上。”

    “何叔,我焦东方是对不起朋友的那种人吗?孙奇这个混蛋留了一手!不知道孙奇躲到哪儿去了。”

    “这好办,只要他没有蒸发掉,我就能找到他。”

    “你有了孙奇消息后,赶快给我来个电话。拜拜。”

    焦东方挂断了电话后重新拨号。

    “萌萌姐,孙奇到你那儿去过吗?”

    “没有哇!”

    “你有他的消息吗?”

    “也没有。他连电话也没打过一个。”

    “萌萌姐,这把火可能会烧到香港去,你要快找个落脚的地方,狡兔三窟,不能不防呀!”

    “我知道。各部委在香港办的中资公司,最近也挺紧张,来了不少查账的,好几家公司的老总都被召回国述职,搞得人心惶惶的。”

    “你早做准备吧,香港这一摊也不能扔,等风平浪静你再回来。你要有关于孙奇的消息,马上告诉我。”

    “定”

    “拜拜。”

    焦东方放下电话。沙莉递过一杯茶。

    “他妈的,孙奇是比郝相寿机灵,没去甘蔗园和郝相寿做伴。”

    我以美国国务卿的名义要求所有有关方面毫不拖延地允许持有本护照的美国公民自由通行,并在需要时给予必要的合法的协助及保护。

    看着姓名为“大卫·孙”的美国护照上的英文,孙奇的心踏实了。美国公民大卫·孙是他新的身份。靠着在巴黎赌场结交的华人黑社会的朋友,他顺利地到达纽约并取得了投资移民合法身份。

    在国外的耳濡目染,他看到华人黑社会组织以迅猛的速度在北美和欧洲发展,许多原来被美国黑手党和意大利黑手党控制的领域,如人口走私和贩毒被华人黑社会所取代。祖先留给他们的聪明和从桃园三结义、瓦岗寨、三侠五义、七侠五义、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青帮、红帮继承下来的结成秘密组织的传统,使华人黑社会的凝聚力比洋人黑社会组织强过十倍。他们虽然财力比不了洋人,但敢杀敢拚,终于杀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华人黑社会原来的领袖多是香港人、台湾人及居住在泰国、老挝的华侨,随着中国大陆成为重要的国际市场和大陆居民出境增多,大陆中国人成了华人黑社会的主导力量。要想打开中国大陆市场,无论是过境贩毒还是人口走私、货物走私都非大陆人莫属。他们从登上美国头一分钟起由于没有合法身份就成了“黑人”,除了舍命杀出自己的天地外别无求生之路。

    孙奇不想与由农民、渔民构成的华人黑社会组织联系,觉得他们层次太低,走私货物与贩毒与自己的身份也不相称,而且风险极大。既然有了合法的身份就要从事合法的生意。但他同时也明白,自己携款潜逃,等待自己的肯定是国际刑警组织的红色通缉令,没有黑社会的保护很快就会束手就擒,引渡回国。

    他谨慎地选择了由美国律师、华人企业家、大陆非法出境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组成的半黑社会性质组织的华美投资机构,作为自己新事业的起。华美投资集团董事会主要不是看上了他带来的钱,而是看上了他在大陆政界、经济界广泛的关系,利用这些关系能够在投资、贸易上取得突破性的进展,因此吸收他为董事会成员,允诺对他的人身安全提供可靠的保护。

    十几辆豪华轿车停在华美投资集团大厦前,从每辆车上下来一名衣冠楚楚的男人,最后一辆车上下来的是西服革履的孙奇。

    孙奇面色在重。

    人们陆续进入大厦,孙奇最后一个进人。

    加入董事会的宣誓仪式是中西合璧。九名董事分列左右坐在紫檀太师椅上,连三名美国律师也是正襟危坐。

    孙奇虔诚地给安放在中堂的绿袍红脸的关公塑像敬献三位高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接过董事长交给他的一把匕首。

    在供奉香烛的红色条案上平铺着一张纸,上面画着颅骨与两根交叉骨头的象征死亡的骷髅。

    孙奇拿匕首在左手中指划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滴在骷髅空洞的两眼里,犹如一双血红的眼睛。

    董事长接过匕首,递给孙奇一张用中文和英文书写的两段文字的誓言。

    这是美国黑社会的誓词。孙奇先用英语朗读一遍,接下来用汉语朗读。

    我以自己的人格宣誓忠于我们的团体,就像我们的团体将会忠于我一样。这张图正在化为灰烬,我的血液正在流失,永不复返。我也同样保证把自己的鲜血献给团体。灰烬不能再转化为纸,我也永远不能脱离我们的团体。

    宣誓人:大卫·孙

    孙奇朗读完誓词,把纸放在烛台的火苗里燃烧,看着它化为灰烬。

    董事长第一个走过来,握住他的手。

    “欢迎你,大卫·孙。你在华美投资集团的地位并不比你在钢铁公司的地位低。本集团的生意,主要的市场是中国大陆。当然都是合法的生意,你会有所作为的。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像背叛钢铁公司那样背叛我们,你的身体将被切成碎块,再进入铰肉机辗成肉末。我希望这样的事件不会发生。”

    “请董事长放心,我一定会效忠我们的团体。大陆改革开放正在深人,市场很大的。的确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另外八名董事依地位高低过来与他握手,重复同样一句话:“欢迎你,大卫·孙。”

    从此,大卫·孙在芝加哥有了自己的办公室。董事会分派给他的工作是从中国大陆吸收在美国申请商务签证的中国公民。他觉得这种工作没有太高的难度。

    孙奇仔细阅读了美国移民局关于商务签证的有关规定,凡有大学学历、无犯罪记录、有过两年以上的经理职务经验、资信可靠、纳税良好、有企业营业执照的企业经理,都可提出在美国申办注册分公司的商务签证。一经获得签证便可在美国经营四年,延期至七年,两年后可申请美国绿卡,在这七年间持此签证可到世界各地经营,家属可以来美探亲。

    美国律师对孙奇解释生意。“只要申办人交纳二万美元,不管申请人是否有学历,是否真是经理,是否有过犯罪记录,更不管是否有营业执照和纳税凭证记,所需的全部文件都能在美国制造出来,这是律师的行当。几十条只有一条是真的,交二万美元!”

    孙奇怀疑地问:“交了钱,真能把申请人弄到美国吗?”

    “这是绝对保证的,是我们的商业信誉。被骗的不是中国移民,是美国移民局。这些中国人来到美国后,并不是真的办公司,目的只是移民,而美国对移民限制很严。”

    孙奇兴奋起来,“这种签证对那些想出国的个体户,对那些想把资金转移到国外的人,对那些担心大陆改革政策会变的大款,有着很强的吸引力。但这样的生意能挣大钱吗?”

    美律师微笑:“我们花在每个人身上的实际费用,最多不到两千美元。每个移民我们净挣一万八千美元,十个就是十八万美元,一百个是一百八十万美元,一万个、十万个是多少?中国大陆人口众多,想来美国的不会少于一千万吧?那么我们会挣到多少钱?大卫·孙,移民可以是利润最丰厚的产业,技人与产出的比例是一比十。世界上除了抢银行还有比这利润更高的生意吗?何况美国移民局对商务签证没有数额的限制。大卫·孙,赶快打开你的中国移民市场吧!”

    何启章与宋慧慧的录像带在电视台曝光的消息当天晚上就传到了何可待的耳朵里。

    何可待从老板台抽屉里拿出一张焦东方的放大照片,用图钉钉在飞镖的靶盘上,坐在椅子上一枝枝投出飞镖。

    阿四待飞镖全部扎在焦东方的相片上后,又一枝枝取下来交给何可待,他再一枝枝投出。

    焦东方的相片被制上了许多个洞,变得面目全非。

    阿四把飞镖一枝枝取下来,交给何可待:“大哥,难道老爷子和宋慧慧的录像带,是焦东方桶出去的?”

    何可待又投出一镖,正中焦东方的前额。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知道他饭店里有一套从日本进口的秘密录像设备,就是没见过,不知道在哪个房间。”“大哥,焦东方用这招臭老爷子,损老爷子的名声,你这扔飞镖也没用啊,得找他算账,让这子见血。”何可待又投出一镖,击中焦东方的左眼。“他的好日子马上就到头了,下场比我还得惨,走,玩玩他。”“我让弟兄们准备好家伙。”“不用,什么也不带,有我这两片嘴就够用。走,玩他去。”

第二十六章 割动脉红颜薄命 出重金老妇买官[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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