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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杀人者被杀[2/2页]

    幸好，忽然来了一妇人，妇人刚临盆产下一子，其相公在火流星一役丧命，问题二：妇人又叫甚么名字？”

    众人怕又被骂是蠢猪，不敢摇头也不知如何回答，但女孩又拍打其中一人的头道：

    “蠢啊！蠢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就算随便作个名字也可以。”

    “妇人向胡一餐要食物，真是向和尚借梳，胡一餐自身都难保，于是又问天道：“你折磨我没问题，但孩子无辜，为何要受苦？”天怎会回答？不过胡一餐却道：“上天果然有巧妙安排。我以为会饿死，你偏在此刻出现，众生平等，既然背脊向天的皆可吃，头向天的亦应该可以进肚，天意。”问题三：妇人与婴儿，胡一餐要吃谁？”

    终于有人回答道：“当然是婴儿，婴儿嫩嘛，肉质一定滑口。”

    啪！啪！啪！女孩重重的掌掴回答的人，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最后一掌迎头拍打道：“蠢啊！蠢啊！快快早死早好！人家大大个娘亲在旁，怎轮到你要吃就吃？还有人要答吗？”

    立即有人接道：“是妇人，要吃的是妇人！”这人旋即又被掴了三巴掌道：“蠢啊！蠢啊！我问你就答，不吃婴儿当然是吃妇人啦！这么蠢，第一个应该把你吃掉。”

    被女孩三番四次作弄，现场所有人都怀著怨怼眼光，却没一人敢发难，到底女孩是何来历？

    女孩接道：“老伯伯对妇人道：“母爱伟大，你该献出自己的血肉救儿，正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过妇人突然转身，手一紧，扼住自己儿子颈项，道：“天意啊！

    你由我的身体出来，也该是回去的时候。””老伯抢前阻止，惜年纪老迈气力不继，妇人不断挣扎把他打个头破血流，该打该打！

    最后老伯拾起石块！轰一声，猛一击，妇人晕头转向，到了第三击，妇人倒地不起。从此，老伯知道假以时日自己必无力为生，于是用妇人的血喂哺婴孩将他抚养成人，自己则吃妇人肉得以偷生。孩子长大成人，老伯传授杀人猎食伎俩，俨然两爷孙。一天，孩问老伯道：“你既教我杀人，你也要留意自己的性命可能不保。”

    故事完，女孩突然把头低下，忧伤地道：“教人杀人者是自取灭亡。”

    把头低下，是不要让人看见自己拭去眼泪，女孩在流泪。

    冬冬一直在听，愈听愈血脉贲张，他妈的甚么故事？好烦人！提匕首抢前欲杀，但老爷子却拉住他道：“冬冬，你忘记了么？这女孩住在“浮华寺”，有那里的“鬼灵”

    保护，每回有人想杀，都反受其害，这女孩，杀不得呀！”

    冬冬当然记得，更绝对清楚，刚才的故事他早就知道，因为老爷子就是老伯，亦即胡一餐，冬冬就是喝自己母亲血长大成人的孩。

    不过女孩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他始终不明白。

    女孩用手一抹脸，又把忧伤的脸换过，伸出手来道：“银两啊！给我银两，听故事不是免费的，那人都死了，钱又不能带走，给我吧。”女孩每回从“浮华寺”出来看到他们所杀的人，就向他们要死尸身上的银两。

    没有人了解女孩要银两作甚，反正银两在这里已经没用－－没有人要收银两卖自己的肉让人饱尝，反正每回有人提议杀掉女孩都不知何缘何故死于非命，也就任她取去银两。

    老爷子摸了几遍死尸，摸出几个银两来，女孩开心地伸手接过，道：“谢谢，老爷子一定福有攸归，早登极乐。”女孩一跳一蹦地掉头向“浮华寺”方向走去。

    大人们害怕，不代表孩要害怕，甚么“鬼灵”？都还没见过又怎会相信？尤其是冬冬，好讨厌女孩，我一天愁苦过一天，怎么她总是笑容满脸？想著想著杀意狂张，杀！

    杀！杀！杀你他妈的笑容满脸！看好明天还怎样得意洋洋！

    “一个，两个，三个……莫于水滴，滴成大海汪洋；细莫细于沙粒，聚成大地四方。”浮华寺内一尊倒下碎开的弥勒佛像前，放了一排银两，女孩愉快地反覆又反覆在算道：“嘻嘻，每天多一，每天多储一。”

    看著银两整列排好，女孩十二分满足。

    “银两不会再多，只能到今天为止。”蓦地从后面传来的声音，把女孩吓了一跳，第一时间挡在银两前面，又怕不够安全，然后又收起来放入怀中，抱得紧紧，才稍为松下来呼一口气道：“噢……原来是你。”

    来人是冬冬，女孩即换过责骂口吻道：“你老爷子没教你在人背后话会把人吓一跳的吗？没礼貌！没家教！”

    冬冬居然扮起女孩话的口吻道：“蠢啊！蠢啊！我没家教有啥关系？过了今晚就没人知道了！”

    女孩拍著自己的头道：“是啊！是啊！你本来就没人教，真多此一问。”

    冬冬道：“你嘻皮笑脸，令我很讨厌！”

    女孩道：“没办法啊！开心过一天，不开心又一天，嘻皮笑脸也算一天。”

    冬冬道：“你去死！”

    女孩道：“想啊！想啊！但我总是死不去。”

    冬冬道：“我帮得上忙。”

    女孩道：“来啊！来啊！十分期待！”

    冬冬取出匕首，一步，两步，接近了，又怕，会有诈吗？会有“鬼灵”

    吗？女孩居然引项以待道：“来啊！来啊！一刀割下，这里，割这里！”

    耐不住了，杀！提刀！杀！杀！杀！

    刀和手都被捉著。被人从后捉住。老爷子，是老爷子在后面把冬冬的手和刀捉住，即是胡一餐。“不要杀……”女孩话未完，老爷子就把冬冬拿匕首的手腕捏碎，痛得冬冬死去活来，老爷子面不改容，把残废的冬冬扔到一旁，然后走到女孩跟前。

    “我会杀。凡是想要你命的人，我都会替你杀掉。因为你绝不能死，你还要记住，答应我的事情将来一定要办到。”老爷子。

    奇景出现，老爷子的脸孔忽地扭曲变化，换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你的脸好熟，你究竟是谁？”女孩不明所以。

    “对，你还不明白自己的身分，让我告诉你回复记忆……”老爷子正要下去，上头却轰然巨响，一个身影破屋瓦从天而降。

    但见此人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三十岁年纪，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宝光流动。

    他一下来，就二话不，如雷动闪电一般狂轰这个换了另一张脸的老伯伯，每打一拳，口中就念一句佛偈。

    “我佛慈悲！”

    “轰！”一拳打中老伯伯心口。

    “诸行无常！”

    “轰轰！”双拳齐飞把老伯伯的脸也打歪，门齿飞脱。

    “诸法无我！”

    “轰轰轰！”这次换了双腿，连踢三脚，快得不知打中身体何处。

    “涅盘寂静！”

    “轰！”居然只有一声，却是双拳双腿同一时间击中目标，老伯伯终于颓然倒地，来人才终于收招，好整以暇地呼一口大气，双手合什，礼貌地向老伯伯躬身道：“我佛慈悲，尼鸠多上人你死了没有？”

    倒在地上的老爷子脸色骇然道：“班禅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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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杀人者被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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