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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出息的家伙。”依然是父亲的声音,“你难道真睡沙发呀,你房间里有床有棉被,怎么不待在里面?”
父亲竟没有开门!余非只好抬高声音:“妈,你难道也这样想?”
少顷,房门终于开了,聂美凤抱着厚棉被和枕头走了出来,对余非:“你做得对,做人还是行得正坐得端的好,算计人家一个姑娘不算本事。”她来到沙发旁铺好了被子,叮嘱余非心着凉,然后回房去睡了。但余非听得出,父母在房间里发生了争吵。
第二天,余洪清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对王紫君更是热情,并提议儿子带着她到梁木县最著名的景大梁山去玩玩。余非其实并不想出门,但既然父亲当着人家的面出了口,又岂好拒绝,因此吃过早饭,只好带着王紫君出了门。临行前,父亲塞了几张钞票给他,让他别太省了,姑娘想玩啥就玩啥,一定让她高兴出门,满意回家。
余非在街上正拦车准备去大梁山,不想王紫君突然还是不去的好。余非问其故,王紫君:“我原本就在山里面长大,对山最熟悉不过了,没必要再上梁山啊。”余非问:“那你想去哪玩呢?”王紫君:“我想去蹦迪。”余非想了想,摇摇头:“我们县里面好像晚上才有,要不,我们去找个音乐茶吧,聊聊天或者唱唱歌吧。”
王紫君表示同意。因此,二人放弃去大梁山,而是来到了县城的一间卡拉k厅。
此时是上午,卡拉k厅内并没有顾客,包厢任由选择,余非因此选了一间包房,与王紫君同坐在里面。服务员端好茶水后,问他们:“要不要帮忙歌?”余非摆摆手:“谢谢,唱歌时我们自己。”服务员声:“好的。”然后出门而去,并随手将包房的门轻轻带上了。
余非不急于歌唱,并非不擅长于此,而是另有问题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想借此机会探究明白。余非问王紫君:“你你在山里面长大,那你老家在哪儿呢?”王紫君答:“我老家在文塘县。”
文塘县?余非知道,那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县城,与这里相隔两个地区,数百里之遥。
余非又问:“那你的父母都在干吗?和王市长是什么亲戚关系呢?”不想王紫君闻听,并未作答,只是端着茶不停地吸。余非听声响估计她连茶叶都吸进去了,便:“有什么不好告诉我的吗?”
王紫君仍是不做声,眼里还噙着泪。余非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忍心再问下去,但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使他还是想继续探问,只是话方式有所不同。余非:“其实出来又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因此而改变对你的任何看法。除非,你对我不够信任,或者你对我还是很有距离。”
这句话绵里藏针,王紫君大概也能体察一二,看来不是不行了,她终于向余非倾吐了郁积在胸中的心酸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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